【EC/双蓝】Thanos Effect 灭霸效应 短篇一发完 复联3剧透慎入
这就是一把短短的刀，对不住了各位，昨天刚看完复联3，所以你们懂得……
【会有剧透！！！！不想要的别点进来！】LZ要替灭霸拆CP
假装X家族和妇联在同一个宇宙【也就是请大家忽略版权造成的故事线偏差】，只是变种人和人类社会依旧处于半封闭状态，请大家忽略一下年龄设定上的bug，假装所有人都是天启时期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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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os Effect 灭霸效应
“你应该直接劈我的头。”Thanos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目眦欲裂的雷神，他的胸口埋着那把含有中子星能量的斧子，携着雷霆之力劈啪作响。但他看上去就像一点都不疼，只是缓缓伸出了戴着手套的左手——
Thor的眼睛倏地睁大，看不清里面闪过的是什么情绪，“不——”
但声浪不能阻止面前的人打出响指。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或者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将是时间伊始规模最大的人口屠杀。一半的生命，不论高低贵贱，长幼老少，都将化为烟尘，少则数秒，多则数十分钟。
至于选择机制，只遵从一个原作：完全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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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k正在学院的地下研究室做常规的检查，Raven在他身边帮一点零零碎碎的小忙。这几天世道不太平，先是那个几千岁的埃及变种人带着他的四个所谓的骑士把地球犁了个遍——就算Magneto最后帮忙把一切复原，Hank也并不打算为他的所作所为辩解一句半句，毕竟Erik Lehnsherr总归是Erik Lehnsherr——然后又是昨天早上的新闻，纽约上空再一次出现了外星飞行器，而这次市民们甚至已经不打算惊慌失措了。
希望不需要在短时间内再次行动，Hank心想，毕竟所有人都需要时间修整。他看了看一边的Raven，蓝皮肤的女人倒是恢复得非常迅速，估计也是经验颇丰的缘故。他心不在焉地推上一个闸门，打开学院的防护检测，一盏黄灯亮了起来。
高挑的男人皱了皱眉，黄灯意味着较强的外部能量波动，但今天天朗气清晴空万里，也没有孩子跑到学员范围以外。其它警报也没有变化，没理由凭空出现这么一个毫无影响的能量波啊。面对Raven投来的疑惑眼神，Hank只是摇了摇头，在一边的表盘里调节了几个变量，重新看向指示灯，满意地发现它回到了绿色。估计只是测量失误。
他和Raven一前一后地离开那些仪器，讨论着今天对X战警们的任务安排，昨天Scott成功带队在模拟器上干掉了一个哨兵，或许今天他们可以增加一下难度。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像之前的那些早晨一样。
但刚刚抵达门口时，身后的房间就像着了魔一样，突然炸开各种各样的警报。红光在磨砂的金属墙壁上映出诡异的曲线。
两人顿住了脚步，面面相觑，Hank拔腿跑回仪表盘的地方，目瞪口呆地盯着上面疯狂摆动的指针，人类形态的脸变得有点苍白。
“Hank，这是怎么回事？”Raven的嗓音勉强盖过了不停嗡鸣的警报。
“外部能量波动……这个波形……我的天呐，这……”Hank呢喃着稳了稳神智，转头看向依旧在门口的Raven，“把Charles带过来，越快越好！”
“好的。”Raven应着跑出房间向电梯奔去，她半路上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Hank ——”
但尖啸着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H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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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Charles！]
[怎么了Raven？]
[是能量系统——有一级警报！Charles——我在地下室——我——]
[稍等，亲爱的，我马上就来，Hank在你身边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
[……]
[Raven？你还好吗？Hank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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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Charles？你还好吗？”Erik端着一杯咖啡，看到面前本在切松饼的教授突然脸色煞白，餐刀在盘子里敲出叮当一声。
对面的人没有回话，只是扔下手里的刀，匆匆地控制着轮椅离开餐厅。他的指关节在扶手上捏得发白，原本沉静的蓝眼睛里透出一份无措——这在现在的Charles身上可不常见。于是Erik收敛了神色，紧随其后。
新做的地板不是非常平整，还有一些细节没有处理好，Charles的轮椅几乎是在以速度上限行进，所以在路过一条比较大的凸起时猛地颠了一下，他本人也差点因为惯性向前飞扑出去。Erik眼明手快地按住他的胳膊，一边用能力顺势提起轮椅，把他的身子兜住。
令他意外的是，掌下的那只手在颤抖。Erik抬眼看向对方的眼睛，发觉里面的无措已然变成了恐惧。他见过很多样子的Charles，但哪怕是当年Darwin在CIA的基地里被杀死，或者是两人在飞机里争吵，甚至是被天启逼迫到最后，那人也没有惊惶失态成这副模样。
“Charles？Charles，你怎么了？你要去医务室吗，我——”
“不，带我去地下室，现在，马上！拜托了，Erik。”对方毫无风度地截断了他的话，脸色却变得惨白。
“你身体没问题吗，Charles，告诉我怎么了。我去把Hank叫来。”
“不，我——我感觉不到他，Erik，带我去Cerebro，Raven在那里等我们。”Charles的声音有点发颤，“路上和你解释。”
Erik见状皱起眉，但依旧动作利落地掌控起对方的轮椅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什么叫感觉不到他？”
“不，不只是他——还有孩子们，我——哦，天呐——”Charles没有继续那些不成语句的话，在脑子里对Erik展现了在他脑海中消失的一个个思维光点，但他的目光像是被定死在了一个方向上，瞳孔因为紧张而放得极大，几乎盖过了蓝色的虹膜。Erik看到他的表情，也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然后他们就站在礼堂的正中，看着Kitty——那个刚掌握好穿墙术的姑娘——在空气中生生散成了烟尘，以一种绝对不是穿透术的方式。她消失前的表情并不痛苦扭曲，只是微挑着眉毛，看上去有一点点惊讶。
“——那是？”Erik有些不能消化眼前的景象，这是孩子们的恶作剧吗？还是谁新发现的二级变种？但Charles的只是颤抖得更加厉害。
“Erik。快。”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词，然后突然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愣怔着呢喃了一句，“Jean……？”
不需要等待什么解释，走道一边的一间教室里传出的怒吼和射向窗外的亮红色镭射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Erik没有再迟疑，带着Charles往地下室走去，而身边的人已经抖得像得了帕金森，每震颤一下脸色就白一分。
电梯口Raven等着他们，她已经准备好了Cerebro，脸色还算镇定，但她颈部的鳞片还是在以极细微的频率翻折着，昭示着她的无措和迷茫。
“Charles，”她吞咽了一下，嗓音有点干涩，“这到底是怎么——”
与此同时读心者已经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装置戴到了头上。巨大的穹顶显示出由几十亿思想点缀出的星空，蓝色和红色的光交织着，像是人类和变种人共同的命运。Erik从没见过Charles使用现在的Cerebro，眼前闪烁的光芒让他感到震撼，也让他惊叹对方能力的强大。
但马上，他们都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一个个光点正以可见的速度熄灭下去，像是有人缓慢而又坚决地按灭了蜡烛。
“Thanos......”Charles长叹出一个名字，看上去疲惫不堪。他闭上眼睛，向身边的两人展示了美国政府现有的机密报告，里面大致预测了那个外星人残忍的计划。
清除掉整个宇宙一半的生命。
只要一个响指。
看上去不可能的事，但是他成功了。
站着的两个人似乎是被这个事实封住了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们只是看着轮椅中的人，那人的目光是死一般的沉寂。
眼前的光点依旧在稳步减少，Charles已经不再颤抖，他只是靠在椅背上，轻声念着一个个名字。
“Hank.”
“Kitty.”
“Jean.”
“Kurt.”
“......”
“John.”
“Logan.”
“......”
估计是有孩子终于觉得不对，开始在脑海里呼唤他们的教授，因为Charles开始低语出一句句安慰，语调轻柔，像是在讲睡前故事。
Erik几乎开始钦佩起他平稳的语调。
“别怕，亲爱的，这只是小事，很快就能解决。”
“没错，Linda，他们不会走远的。”
“放心，我一直都在。哪儿都不去。”
“……是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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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当星空的光芒差不多黯淡了三分之一时，Raven突然开口唤道。
读心者睁开眼，蓝色的瞳眸里有泪光闪烁。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她的蓝色皮肤在思维光线的映照下显得很美。
“我很爱你，Raven.”他看进那双金色的眼睛，想着九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那个孤单的，饥肠辘辘的小姑娘，扮作他母亲的样子，说要给他冲一杯热可可。
“我知道，Charles.”他的小妹妹最终扬起一个笑，她与Erik交换了一个眼神，裂纹从指尖开始扩散开，把她的一身鳞羽化作尘埃。
Erik没试着作出任何动作，他只是看着Raven消失的地方，没有挪开目光，也没有费心让Charles离开，结束这种折磨。
清洗还在继续。
他知道他们都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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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已经差不多降到了原先的二分之一。
Erik又一次成为了幸存者——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这个称呼。他看向依旧靠在轮椅上的老友，那人没有再闭上眼睛，也没有再出声呢喃或安慰。他只是目光空茫地看着虚空中的光点，仿佛睁眼进入了沉眠。
“Charles.”Erik绕道他面前，挡住他投向前方的视线，伸手环住他的肩膀。
而那感觉就这么突然袭来。仿佛一根细绳勒紧了胸口，那么紧，那么细，几乎像是一种错觉。而Erik的脑子里竟只有一个念头: 别这么快，别是现在。
不是怕死或是迷茫，只是老天啊，你不能留下Charles一个人。
身下的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他宽阔的背脊，狠命地往自己身上揽。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朋友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Erik.”那人只是在他肩头轻念他的名，尾音里竟有些绝望——那可是Charles Xavier，希望就是他的座右铭——“Erik.”
“Charles，我——”
“嘘，别怕。”Charles没说怕什么，就只是抱着他，而Erik发觉自己在颤抖，他的舌尖尝到了一点咸涩味，不知来自于谁。
“Charles——”他感到腿上的力量开始被抽空，他不由自主地抱得更紧了些。
读心者以一种稳定的力道搂住他，但指尖又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我在，Erik，我在。”他推开一点距离，看着磁控者已然不见踪影的手臂，露出一个笑容，眼睛比星辰更亮。
他们有的时间从来就那么少。
“Goodbye, old friend.”
那双绿色的眼睛是最后消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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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Charles已经没有概念了。
上面的学生们奇迹般地没有骚动，可能是被过于棘手的变故吓到了。他可以听到Scott，Warren，Bobby，还有其它孩子脑海里惊诧而麻木的嗡鸣。
但他不想这么快上去。就这么一次，原谅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他在Hank给他设计的轮椅上，穿着Raven帮他买的衣服，脸上还有Erik留下的眼泪，他就这么坐在Cerebro的主舱里，沉默地看着前方。
那些光点终于不再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从各路涌来的惊痛。他看着那些闪烁的光点，宇宙的星辰只有过往的一半明亮。
那些思维发出幽幽的光芒，不再区分蓝色和红色，只是清一色的白。它们随着思考一伸一缩，像是有生命，像是会呼吸。
他久久地盯着运动的光点，直到双眼刺痛。然后他终于一把取下头盔，捂住眼睛痛哭出声。
没有了思维照耀的房间里不再有光，变得漆黑一片。
Charles一个人坐在穹顶的中心，身边万籁俱寂，空无一人。
[终于，不再会有人唤他Charles。]
[他终究孑孓独身。]
[You are alone.]
[Yes, I am.]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