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自会寻得出路。

评论都会看,私信都会回。
具体看置顶。

【EC待授续翻】I have loved the stars too fondly繁星归处C7-3

上更链接C7-2


https://bloodyheroin.lofter.com/post/1e491215_1224ff74


他们在进步,很缓慢,但也很稳定。

每天在Charles跟着Barton进行物理复健的时候,Erik的屁股还是要在和Romanoff对打的过程中饱受摧残,但差不多一周之后Erik就能感觉到他的肌肉正在紧实起来,力量在Romanoff每一次挑战他的极限时一点点重回身体。他们从跑步开始,把巨大而空旷的房间当做训练场,一起一圈圈地绕,Romanoff毫无压力地在Erik比她高了近一英尺的前提下与他保持相同步调。直到Erik单纯地跑不动了,感到自己双腿颤抖而胸腔快要炸开,他们才停下喝点水简单休息一下,然后开始拳击。

尽管他一开始还抱有成见,但Erik不情愿地承认,他开始喜欢Romanoff了——不知何时起她已经变成了Natasha。Natasha一直都很冷静,哪怕有几次Erik被激怒而对她疾言厉色也一样。不论是他的愤怒还是沮丧,她都丝毫不为所动。她永远进退得当,张弛有度。

她深知Erik需要用那些毫无技巧和谋略的动作对她诉诸暴_力。她从未问津,但她知道自己不是Erik真正想要伤害摧毁的对象,所以她就这么陪他打,任他攻击,然后和从前一样无情而高效地把他撂倒,只是为了不让Erik真的伤筋动骨才停下。

“起来,”她会说,完全地冷静,哪怕Erik躺在地上大喘粗气她也不见气短,“我们还没完呢。”

有时候Erik会冲她咆哮,更多的时候他没力气多说一句话。但每一次他都会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在位置上站定,然后他们重新开始。

Erik同样也没问起,但他能感觉到Natasha完全理解他的感受,了解那种除了肢体暴力外无法发泄的绝望的怒火。从她的动作,还有她在他们休息时安静探究他的方式,那种不卑不亢,不悲不悯都代表着她有着相同的经历。她挺过了这一切。这让Erik在被她狂揍的时候更能接受,更能相信她知道何时收手,何时应该把他肢解得更彻底些。

他们不怎么交谈。Erik不知道除了那些Natasha大概能在他脸上或肢体语言里读出来的、像日光一样明显的东西之外,他还能说些什么,而Natasha除了矫正他的姿势和方式之外看起来对沉默怡然自得。

这并不别扭。依他所见,她的幽默感和Charles的差不多,尤其是那些她在知道Barton的所做所言后或是嘲笑Erik反应迟缓时露出的小动作。狡黠的表情,挑起的眉毛,还有她在努力不让自己微笑起来时撅起的嘴都是证据。

“一只沙拉克*的消化速度都比你的动作要快,”Natasha在低头躲过他奋力一击时对他说,“真是可悲啊,Lehnsherr。”

Erik也想找到一样具有杀伤力的句子进行反击,但他忙于对付Natasha化守为攻后闪电般迅猛交替的出击,无暇开口。她的动作因为快速而模糊不清,打她就像是要打一个长了六只手的人,哪怕用尽心力Erik也跟不上她的速度,只能在她击中胸口和肩膀时疼得嘶嘶抽气,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逼到墙角。他知道这不过小打小闹——如果她愿意,从一开始她就能直捣他的肋骨——但那些斑驳的淤青在入夜后还是会刺痛,几天都不会消退,更何况是打了整整一周之后,它们的存在感依旧高得离谱。

沮丧中,Erik只得放弃正面抵挡转而擒住她的左腕,这只是投机取巧,并没有用上任何技能。Natasha毫不犹豫地用右手朝他胸口劈了一掌,他肺里的空气发出一声爆鸣。他呆在原地松开了钳制,喘着气,Natasha将手腕从他的掌心里抽离,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向一边拗过去,与此同时降低重心将瘦削的肩膀顶进他的腹部。Erik头晕目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一个过肩摔扔了出去,而他摔到在地时地板发出悲惨的爆裂声,Natasha在一旁缓慢的活动着颈部,他听到她的骨头咯咯地响。

“别犯蠢,”她说着挑起眉毛,“我们没在玩儿打沙袋,Lehnsherr。在我们格斗的时候,认真点,做对的事。”

“你简直不是人,”Erik低声抱怨,试着在地板上改变姿势好让自己四仰八叉的样子显得有尊严那么一点。他的肌肉在尖叫着抗议,但他还是爬了起来,疲倦地蹲成一团。

她笑着露出一排牙。“你深有体会,不是吗。”她递给他一只手。

“起来。我今天的目标是把你的出拳速度提高到一个赫特*的水平。”

Erik冷笑了一下,但抓住了她的手。这不是第一次他发觉自己正想着对Natasha的上级咒骂,因为对方完全知道他需要那种与他彻底性情相对的人来缓冲他锋利的棱角。

而Charles的进度就有些迟缓了。

从生理上来说,他的提高比Erik要稳固不少。Erik从未打扰他们的复健疗程——Natasha也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但他知道他们有点煎熬,每天和Barton打交道让Charles心力交瘁。有时候Charles在治疗告一段落后根本动不了,回到房间后甚至连费心洗_澡的力气都没有。Erik会帮他,但他自己的四肢在晚些时候也会像化了一样难以动弹。于是一起瘫坐在浴室的地上淋_浴成了他们的日常,他们轮着用颤抖的手从墙上的供给器里拿_肥_皂,一举一动都是疲惫。

“我够不到它,”一天Erik宣布,他的胳膊在强行撑了三十秒之后只能软绵绵地垂下来,“我觉得我现在不能把手举到比肩膀更高的位置了。”

“小可怜,”Charles应道,在另一边靠着Erik但没帮任何忙,“看起来我们终于遇上麻烦了哈。好在舰队里没有人能看到我们,现在这样太尴尬了。”

Erik在看到Charles隐秘的笑容时嗤了一声,胸腔里自钢铁之心消散后就没有退去的隐痛稍稍减轻了些许。

在第三周的末尾,在确认Charles腿上那些坏死的部分都已经痊愈了之后,那些刚多瑞安护士们准时来移除他的神经修复器。如果不是物理复健,Charles的腿上本就不多的脂肪可能会被神经和肌肉快速的自我修复消耗殆尽,但好在它现在没有那么骨瘦如柴。但这个事实只会提醒Barton更快提高他们的复健要求。

Charles认真起来时带着一种冷酷的决心,并且从不抱怨。Erik知道Charles已经厌倦了依赖轮椅,尽管他的腿在完全康复前还不能摆脱它。

和Erik一样,Charles的肌理能力也在恢复,他的身体更加具有活力而非虚弱无比,虽然很疲惫,但他的精力水平在上升。总的来看,在有了“重新站起来”这个实际的目标之后,他不再那么倦怠和模糊不定了。和Erik一起_淋_浴,和他一起蜷缩在床_上入睡,这让他感觉更充实,而他的胃口也终于恢复到能让他吃进更多食物的水平。

他去餐厅不再需要Erik陪同,这是个不言而喻的约定,但他依旧决定每天下午到Saran-Mel那里进行会面诊疗。自从电梯事件后Erik就没再见过一个尼瑞利安人,哪怕是他独自去餐厅带饭的时候也没有,他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如果现在再撞上他们他会干出些什么事来。Charles也许已经做好一笔勾销的打算了,但Erik不觉得自己能做到。

*Sarlacc 沙拉克,一种在Star Trek里出现的外星生物,据说拥有体积庞大而多孔(?),并嵌有几排牙齿的胃……

*Hutt 赫特,蛞蝓样的巨大虫子,粗短手,巨嘴大眼

下更C7-4

https://bloodyheroin.lofter.com/post/1e491215_1237ae11


©落音_Roin | Powered by LOFTER